卿绾

「德云群像」胡同小馆 （貳拾叁）

民国轻松向情景剧，一到两篇为一章

全员ooc，有年龄改动，注意避雷

小群像，大多为章节客串，人物太多tag打不下，具体看文

第一次连载，不喜勿喷

请勿上升！请勿上升！请勿上升！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人都是为了活着而活着。

虽然只能活着，但是也活的潇洒，阴沟里的野草也拼命想要够到蓝天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知道了去狮会的最终阵营，大家也都消停了，特别是何九华和周九良两个人，坐在饭桌上，一个托着脸戳着碗里的稀饭，一个掰着一半的馒头盯着看。

“诶诶诶，不吃就不吃啊，别浪费啊。”

刘喆看不下去，把何九华那碗本来就稀，一搅和更稀的稀饭端了过来，顺手倒进了大黄的饭盆里，又把周九良手里的馒头拿过来，掰碎了扔进大黄的饭盆里。

“你们两个啊，不就是一块金牌嘛，谁拿不是拿啊，至于嘛。”

桌上人走的差不多了，于谦和高峰早就吃完了，张九龄和杨九郎早早吃完到后院去鼓捣舞狮的装备去了，剩下王九龙和刘喆在前面收拾碗筷，还有就是他俩，明明吃完饭了，还坐在那墨迹。

“喆叔，他俩是那种人嘛，他俩是怕这次是老大上，拿不到金牌，他俩发不了这笔横财，愁得慌的。”

王九龙一瘸一拐的，把碗筷放进刘喆捧着的木桶里，刘喆哼了一声。

“哼，比我还爱钱呢。”

刘喆转身进厨房刷锅洗碗，王九龙把桌子擦干净，叼着根牙签一屁股坐在两人面前。

“诶我说，至于嘛，拿不到就拿不到呗，你俩反应这么大，老大看见了不知道又怎么想呢。”

 

何九华托着腮叹了口气。

“我是那个意思吗？”

“那你是哪个意思啊？你能那么大公无私。”

“谁说我不能大公无私了，你说老大那么着急去狮会，饼哥是厉害，可是现在离元宵节满打满算不到十天，那狮会卧虎藏龙的，就老大这三脚猫功夫，去了就是挨打啊。”

何九华说的也不无道理，狮会那个金牌子诱惑力太大了，今年基本上南城的所有商户都会参加，不择手段的有的是，怕就怕有的人下黑手，张九龄还是个半路出家的，要想得金牌子，难，但是想要张九龄现在走回头路，更难。

“那也没办法了，反正当天老大肯定是百分之二百的安全了。”

王九龙一拍胸脯一打横鼻梁，说的肯定极了，周九良看的一愣，笑眯眯的看着王九龙。

“你拿什么肯定啊？”

“那当然是……诶呀，反正我有我的方法。”

王九龙摆了摆手，突然想起来什么，跟两人说。

“诶，这个狮会你们看过嘛？”

“当然看过啦，年年都有，每年奖品不一样，但是今年的金牌子可是史无前例的。”

何九华妥必妥财迷，提到金牌子那是满眼放光。

“那狮会里面，大概哪几家得狮王啊？”

“这个你问老周吧，我记不太清，也就那些个武馆？”

何九华挠挠头，自己当初光顾着看舞狮子，还有狮子最后采的青是什么，到底是哪几家的冠军，这可真是知识盲区了，周九良记得清楚，他记性一向很好。

“顺风镖局。”

“顺丰？送快递的？”

“送什么快递啊！人家是镖局，前几年得过一次冠军，但是自从齐老镖师退休了之后，就没怎么得过。”

“还有就是松鹤楼，别看是个酒楼，可是养的那些个打手，各个不是吃素的。”

“再有就是会友武馆，这几年狮王都是他们。”

周九良对这些记得清楚，讲的头头是道，何九华只记得会友武馆得了几次冠军，也跟着点头。

“对对对，会友，他们是得了狮王，但是他们不地道，专下黑手，顺风镖局就在他们手里吃过亏。”

王九龙点了点头，摸索着下巴。

“这样啊，会友武馆，记住了。”

“诶你问这些干嘛？”

“知己知彼，百战不殆，懂不懂啊！”

王九龙抽身起来，一脸欠揍，转身准备去后院看杨九郎他们鼓捣舞狮的装备。

 

“王大楠，怎么不出来接你四哥啊！”

王九龙还没走几步，外面一声喊，给王九龙喊的身子一颤，三个人一起回头，门口站着一个男人，个子不高，微胖，面目白净，穿着马褂和长衫，海獭毛的帽子，牛皮的手套，一双金丝圆框眼镜，脸上总是带着似有似无的笑。

“诶呦喂，我要是知道四哥来，我肯定得亲自去车站接您啊！”

“行了行了，别贫了，光耍嘴皮子，来搭把手啊。”

烧饼左右胳膊各夹了一个皮箱，两只手也不闲着，一只手拿着一个包袱一只手拿着几个点心盒子，一步一挪的从外面走进来，催促着曹鹤阳往里走，王九龙上前接过东西，顺便介绍人给曹鹤阳认识。

“来来来，四哥，这是何九华，唱快板书的，平常在店里算账，这是周九良，算命的，平常……”

“平常不在店里，四哥好。”

周九良和何九华懂规矩，伸手问好，曹鹤阳随和，笑眯眯的伸手。

“鄙人姓曹，双字鹤阳，你们就跟着大楠喊四哥就行。”

 

王九龙要给曹鹤阳送行李，一瘸一拐的，曹鹤阳笑着把行李接过来。

“这点行李，你饼哥就行，你这脚怎么了？怎么，他们对你不好啊？”

一说这话，周九良和何九华先紧张起来，一起摆手，摇头晃脑的异口同声。

“没没没，我们没打他，要打也是谦大爷出的主意！”

王九龙看见他俩那个样子，憋着笑，把行李递给烧饼。

“您就别吓他们了，我这脚怎么回事，您问您家那位啊！”

王九龙转移了枪口，他四哥疼孩子，也知道烧饼闹着玩手没轻重，一只手捏着烧饼耳朵，给烧饼连拖带拽往楼梯上拽。

“好啊烧云饼，欺负孩子算什么啊！”

“不不不，不是，没欺负。”

“没欺负大楠那个脚怎么了，大楠有自虐倾向啊！”

“四哥，这事你不能怪饼哥，他就是喝多了跟我闹着玩的。”

王九龙煽风点火那套一向拿手，一套茶言茶语直接给烧饼锤坑里了，一边做手势让王九龙少说话，一边诶呦诶呦的跟曹鹤阳喊轻点。

“好啊烧云饼，我让没让你少喝酒，走，回屋收拾你！”

曹鹤阳给烧饼连拖带拽往楼上走，烧饼背对着曹鹤阳用口型骂王九龙，王九龙一摊胳膊，可怜巴巴的嚎叫着。

“诶呦四哥，您轻点吧，饼哥耳朵都红了。”

”那是他活该！跟我上楼，看我怎么收拾你！”

 

曹鹤阳拖着烧饼上了二楼，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，抓着一个包袱和一个点心盒扔了下来。

“大楠，你舅给你弄了几身体面新衣服，还有点奉天的点心和特产，你给大伙分分。”

“顺便跟你谦大爷说说，我一会儿就去拜访。”

王九龙两只手顺当当的接住，点头说好，顺便笑呵呵的跟曹鹤阳说。

“四哥，别把饼哥打太严重，一会儿还得教翔子和九龄功夫呢。”

曹鹤阳点了点头，转身摆了摆手，还是拽着烧饼就消失在了楼梯口，就剩下烧饼的哀嚎回荡在空气中。

 

包袱王九龙自己收着，里面就是几身衣服，冬装一套，夏装一套，春秋算一套，还有一两件单衣，有西装有大褂，都是上好的面料，是王九龙在家里的规格和品质，这不是王九龙关心的，衣服这种东西，能保暖就行，王九龙关心的是那几盒点心，把大家叫到厅里，五个人围着桌子，看王九龙开箱。

“你这都什么好吃的啊？”

“奉天特产，我都好几年没吃着了。”

王家有钱，但是活动范围也就北平周边，最大的辐射范围也就是河北一代顺带着天津卫老宅的一些产业，平常和郭家没啥来往，过年过节寄封信，寄点特产，比起北平，王九龙更喜欢奉天和天津卫，天津卫是自己小时候娘带着住了一段时间，后来娘去世了，就很少回天津卫了，奉天是娘去世之后，唯一一个感觉像家的地方，舅舅舅妈，表哥表弟，还有舅舅的那些徒弟的，那是王九龙最留恋的，所以现在曹鹤阳带了奉天的特产，就算是带了王九龙一直想念的味道。

 

王九龙迫不及待的拆开第一个大盒子，里面是几张油纸，扒开油纸，里面躺着两只胖乎乎油亮亮的烧鸡，比平常熟食店的要大上两三圈，色泽漂亮，油水充足，最里面几张油纸都印上了油印。

“哇，烧鸡！”

张九龄看见烧鸡两眼放光，过年吃的烧鸡没尽兴，现在一下就是两只，开心死了。

“这可不是普通的烧鸡，东北特产，沟帮子烧鸡，小时候老吃来着。”

王九龙拿油纸包起来一只，剩下一只让周九良端到厨房，杨九郎擦了擦嘴。

“咱现在吃了得了。”

周九良端着烧鸡，腾出一只手敲在脑袋上。

“吃吃吃，就知道吃，凉的油都凝固了不好吃啦，等晚上大家分着吃。”

 

到嘴的烧鸡被人端走了，杨九郎不气馁，王九龙面前还有两个盒子呢，王九龙看了看剩下的两个盒子，决定先开那个看着包装最严实最复杂，也是相对大的那一个，把所有的封条都被打开，周九良也回来了，一起往盒子里看，盒子里是一些拿牛皮纸包的四四方方的小纸包，上面还印了一些一圈一圈的外文，还有一个木头盒子。

“这是什么？吃的嘛？”

何九华好奇，拿起来一个纸包，打开之后，四四方方的纸包里面是四四方方的饼干，上面还有好看的花纹，一股奶油和巧克力的香味直冲脑门。

“巧克力和奶油的饼干，应该是俄国的特产。”

王九龙重新拆了一包，自己吃一块，剩下一块送到张九龄微张的小嘴里。

“你怎么知道啊？”

周九良和何九华平分一包，一包两个口味，周九良选了一块奶油的，甜甜的，又酥又脆，很好吃，伸手扒拉盒子里剩下的饼干。

“这我知道，包装纸上是俄文。”

杨九郎也是见过点世面的，盒子里的饼干被周九良一扒拉，看出来是两层，第一层是奶油和巧克力的饼干，是用牛皮纸包的，第二层应该也是饼干，但是包装不一样，是透明纸包着的，看得见饼干的样子，也是方方正正的，但是每个上面都有整齐的小孔，有的还有绿色的不知道是葱花还是什么别的东西。

王九龙也看见是两层，伸手拿了一包拆开。

“嘿，还有苏打饼干，两个味道，原味和葱花的。”

“饼干还能有葱花的？”

周九良不信邪，打开一包塞嘴里，和奶油的不一样，脆脆的，有点扎嘴，周九良不喜欢，边嚼边皱眉，味道还不错，有点像葱油饼。

 

王九龙看见张九龄一直喝水，一屁股坐在跟前。

“老大，刚才那个好吃吗？”

“不好吃，太甜了，巧克力的比奶油的还甜。”

张九龄不喜欢甜的，一吃甜的就爱喝水，王九龙知道他家老大什么毛病，递上苏打饼干。

“尝尝这个，咸的。”

苏打饼干原味和葱花的都是咸的，是张九龄的口味，吃到合胃口的张九龄就像小猫一开心就翻身把肚皮露出来一样，张九龄双手拿着小口小口的吃着，边吃边轻轻的点头，前后摇晃，两个眼睛都笑眯眯的。

“这个好吃，我喜欢。”

 

王九龙把他老大哄好之后，又转头看那个小木盒子，能是什么贵重东西，还拿盒子单独装着，伸手把盒子上的扣挑开，里面一股甜腻的香气直冲脸面，王九龙看了一眼，乐了，怪不得包的这么严实，是太妃糖和巧克力。

“诶呦，巧克力嘿，还有糖。”

这些东西可是稀罕东西，何九华挑了一块巧克力塞嘴里，闭着嘴嚼，嚼一嚼皱着眉，表情不太对劲。

“怎么了，坏啦？”

“不是，大楠，你这巧克力，化啦？”

“不可能，现在是冬天，哪那么容易化啊！”

王九龙不信邪，挑了一个黑白相间的放嘴里，一咬开，一股酒香在嘴里漫开。

“土鳖，这是酒心巧克力！”

 

就剩下最后一个盒子了，三下五除二给打开，是一些熟食，蒜肠，炸的肉条之类的，被王九龙一股脑送进厨房，当晚上的加餐，巧克力和饼干分出来四份，一份大的送到医馆给栾云平和高筱贝，剩下的三份小的给于谦，高峰和刘喆，最后的一些五个人平分，周九良不爱吃扎嘴的，张九龄不爱吃甜的，两人直接换了，苏打饼干都是张九龄的，奶油和巧克力的都是周九良的，剩下的都平分，王九龙很满意这次分配，晚上还有烧鸡吃，神仙生活也不过如此嘛。

下午烧饼带着杨九郎和张九龄练舞狮，王九龙跟大爷一样坐在旁边，一会儿喝点茶水，一会儿吃点小饼干，受伤的脚搭在小板凳上，还提供一些场外指导。

“诶诶，九龄你这马步太不标准了啊，翔子，别抖啊，平常不是挺厉害的嘛。”

张九龄是狮头，狮头的人相对灵活小巧，狮尾最好体格健壮一点，两人练扎马步脸憋的通红，看着王九龙一身清闲，气不打一处来，倒是烧饼先看不过去。

“王大楠，你有事没事，没事找你四哥去。”

“我四哥跟谦大爷聊天呢，没空管我。”

“前面没客人是吧，不照顾生意啦？”

“我这脚人家还嫌我不利索呢，前面有老周和大华呢！”

借口都找好了，要不然王九龙也不能待的这么心安理得。

 

两个人刻苦，烧饼也爱教，一下午进度很快，再加上王九龙这个显眼包在旁边煽风点火，东一句西一句插嘴打岔，张九龄和杨九郎更是较着劲好好练，一会儿何九华也来凑热闹，蹲在王九龙身边，眯着眼睛看烧饼教两个人怎么稳住下盘，走麒麟步。

“诶，为什么你管曹鹤阳叫四哥啊？”

“因为他戴眼镜啊，以前我舅舅那些徒弟们都叫他四眼，尊称自然就是四哥了。”

“嗷，那我能叫他四眼嘛？”

王九龙撇了一眼何九华，一口饼干差点没噎死，一口饼干渣喷出去，赶紧喝了一口茶水。

“诶你怎么了？怎么还呛着了。”

“没事没事，你要叫他四眼？”

“啊对啊，看着挺随和的嘛，换个称呼不挺好的。”

“嗯，挺好的，你叫吧，他挺喜欢别人叫他四眼，显得特别的亲切。”

王九龙憋着笑，擦了擦嘴顺便怕了拍何九华肩膀。

“加油！”

 

“行了，别练了，吃饭了啊。”

赶早不如赶巧，说曹操曹操就到，曹鹤阳从前院走进来，招呼着大家伙吃饭，王九龙伸手捅了捅何九华，示意何九华试试，何九华丹田一口气，笑呵呵的对着曹鹤阳。

“知道啦，四眼……”

“你叫他什么？！”

“你叫我什么？！”

“哥……”

曹鹤阳和烧饼异口同声，烧饼更甚，迈着几大步就往何九华那走，何九华忽然明白怎么回事，那个哥字该出不出，变成一个气音挂在嘴边，就像何九华现在的处境，何九华一眼盯着王九龙，王九龙一歪头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

“四哥，晚上吃什么啊？”

 

晚饭大家吃的都很开心，酒足饭饱，都各回各屋了，烧饼和曹鹤阳把王九龙叫到自己的客房，留着张九龄在底下跟着刘喆收拾碗筷，收拾完了，刘喆给了张九龄一个暖壶。

“小九，热水送到客房里，咱别怠慢了人家。”

“行，知道。”

张九龄把碗抱进水桶里，擦了擦手，接着刘喆给的暖壶往楼上走，三个人在房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，声音还挺大，在楼梯口都能听个二三，张九龄不是有意偷听，可是这个确实吸引人，蹑手蹑脚的趴着门缝听。

一个比较粗的声音，明显是烧饼的。

“大楠，这事还等什么啊，哪不比这儿强啊。”

接下来声音声音含含糊糊的，应该是王九龙嘟囔着什么，然后曹鹤阳也说了几句，没了什么声音，烧饼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
“你四哥带的是你舅舅的话，你到底什么意思，你得表个态吧。”

又是王九龙的声音，停了很长时间，才开口，断断续续的，张九龄实在听不清了，接着就是烧饼的声音。

“有你这句话就行，我和你四哥就等着这个呢，行了，这个你想要的，给你。”

张九龄听到这儿，心里咯噔一声，什么都明白了，这次两人来，就是接王九龙回奉天的，心好像被什么掐了一下，酸酸涨涨的，他也想过王九龙要走，并且在烧饼来的时候，就已经猜到了七八，小馆这个破庙，是真的容不下王九龙这尊大佛，但是这事真到你跟前的时候，就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破了一样，牵着肠，拽着肚的疼，血淋淋的，来不及多想，门里脚步声响，应该是王九龙出来了，张九龄一回神，门已经开了，两人都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，王九龙更是把手往身后藏了藏。

“老大……”

“我给饼哥和四哥送水。”

 

王九龙哦了一声，侧身把张九龄让了进去，张九龄把暖壶送进去，寒暄了几句就出来了，王九龙早就没影了，前面刘喆上了板子，今晚周九良值夜，点着煤油灯转了一圈，看见张九龄打了招呼，就自己坐在值夜的躺椅上看书，张九龄插上前院门，回了后院，路过了王九龙房间，点着灯，门虚掩着，暖融融的光撒在走廊，张九龄伸手，想敲敲门，脑子好像不受控制一样，忽然闪过烧饼的那句话。

“哪不比这儿强啊！”

是啊，水潭怎能落金龙。

 

张九龄叹了口气，兀自摇了摇头，转身踩着月光，回屋了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哈绾绾出现。

小猫伤心了哦，但是好可爱～(∩ᵒ̴̶̷̤⌔ᵒ̴̶̷̤∩)

猜猜小猫担心的事情到底结果如何吧～ (*^▽^*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