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绾

这里卿绾,叫啥都行
德云社同人文写手,渣渣画手,剪刀手,看文手册见置顶
都是朋友,有空常来玩~

「德云群像」胡同小馆 (貳拾肆)

民国轻松向情景剧,一到两篇为一章

全员ooc,有年龄改动,注意避雷

小群像,大多为章节客串,人物太多tag打不下,具体看文

第一次连载,不喜勿喷

请勿上升!请勿上升!请勿上升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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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都是为了活着而活着。

虽然只能活着,但是也活的潇洒,阴沟里的野草也拼命想要够到蓝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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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呼呼的吹着窗棂,窗户纸一扇一扇的,吵的张九龄睡不着觉,在床上翻来覆去,今天马步扎的时间太长了,腿酸疼的很,张九龄又一翻身,背对着墙,想找个舒服一点的姿势放着酸疼的腿,房间门吱呀一声开了,一颗大脑袋探了进来。

“老大,老大睡了嘛?”

张九龄心里使劲的被抓了一下,想什么来什么,这傻小子大晚上不睡觉,瞎串什么门,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把被子蒙在脑袋上,声音从被子里传来,瓮声瓮气的。

“睡了,睡着了!”

“睡着了还能出声啊。”

 

王九龙轻手轻脚的走进来,屋里没有灯,抹黑来到张九龄床边,杨九郎已经在床上打鼾了,应该是已经和周公约上会了,王九龙也没那么顾及了,一屁股坐在张九龄床边,伸手揉了揉床上那个小鼓包。

“老大老大,给你看个好东西。”

张九龄自己在被子里憋憋嘴,能是什么好东西,现在除了王九龙忽然跟他说,自己不走了要留在小馆,要不然,就算是王九龙变出个金子张九龄都不带瞪一下眼的。

“老大~看看嘛~”

张九龄实在是被墨迹烦了,一下子把被子掀开,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王九龙。

“你有病啊!不是跟你说了我睡了嘛!”

“诶诶小点声儿,翔子还睡着呢。”

王九龙伸食指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,然后鬼鬼祟祟的把手伸到身后。

“你这不还没睡呢嘛,给你看个好东西。”

 

看着王九龙那一脸神秘的样子,张九龄也好奇,能是什么东西,让王九龙大半夜来找自己,慢慢的上了王九龙的套,趁着脖子往王九龙身后看。

“当当,看看这个!”

王九龙右手拿着一个沉甸甸黑乎乎的东西,就着月光,泛着冷森森的光,那是一把比利时制造的勃朗宁手枪。

“啊,枪!”

张九龄短促的惊叫了一声,歪头看了看睡着的杨九郎,确定没有要醒的迹象之后,伸着手戳了戳铁制的枪身。

“没事的,保险还没开呢。”

王九龙倒是大方,大大咧咧的把枪往张九龄跟前凑了凑,应该是把新枪,上面还有亮亮的枪油,在月光底下散发着幽幽的寒光,张九龄大着胆子把枪接过来,放在手心里颠了颠,很沉,把玩了一会儿,又谨慎的塞给了王九龙。

“你哪来的枪?”

“当然是托四哥和饼哥带的啊!”

张九龄记起来了晚上睡觉前,在二楼烧饼确实是给了王九龙一样东西,出来的时候碰到自己还往后藏了藏,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把枪,这是张九龄第一次见到枪,也是第一次摸枪,咽了咽口水,看着王九龙熟练的打开保险,上膛,对着窗外瞄准,然后又收回。

“你要枪干嘛?”

“防身啊,我得提防着周静手底下那帮人。”

 

张九龄没再问,王九龙举着枪,讨封一样凑到张九龄跟前。

“老大,我帅不帅?”

“帅帅帅,帅的要死了,赶紧回去睡觉吧,我都困了。”

王九龙听见张九龄夸自己,也不分什么好赖话,呲着个大牙把枪收了起来。

“那行,我睡觉去啦,晚安老大~”

“晚安晚安,赶紧走吧。”

把王九龙弄回房间,张九龄重新躺在了床上,还是同样的翻来覆去。

那把枪,不对劲,从王九龙来这儿小半年,满打满算周静的人来了两三次,还是王九龙刚失踪那几天,后来经过王九龙和周九良合力演的那出戏之后,王家再也没来人进行找人行动了,周静已经彻底的安静了,但是锲而不舍的王家,应该说锲而不舍的周静,还是在出城的城门和火车站明里暗里安排了一些人,就怕莫些人忽然从别的地方回来或者从北平往外跑路,如果说那把枪真有什么用的话,那么如果是王九龙要逃出周静这个时紧时松的包围圈的话,用处最大。

 

想到这儿,张九龄脑子里那根弦忽然弹了一下,要枪的信息是跟那封信一起出去的,王九龙早就要走,并且到现在还没有转变心意,张九龄想着,心里一阵阵发酸,一种无力感充斥着浑身,好像溺死在湖水里,向上捞不到,向下踩不是,沉沉浮浮。

王九龙就是一只向往蓝天的雄鹰,而自己就是个小家雀儿,但是越想心里越不对劲,这么大的事,王九龙一嘴都没跟自己说,刚才那么好的机会,一句要走的话都没提,难不成,想逃离这个鬼地方已经想到打算偷偷离开这种程度了?那小馆这些对他好的人算什么,谦大爷算什么,救他命的栾云平算什么,自己又算什么?

不敢再想下去,脑袋昏昏沉沉的,竟然出奇的有了困意,张九龄把被子掖到下巴底下,闭上眼睛,打算进入梦乡。

 

一大早,张九龄就顶着个黑眼圈,烧饼看见了调侃他本来就黑,黑眼圈更黑了,张九龄憋着嘴,一脸苦笑,王九龙的脚好的倒是快,多亏了栾云平的药,才两三天,走路已经不一瘸一拐的,烧饼训着张九龄和杨九郎,王九龙还能在旁边借着机会练练,身手确实不错,大高个腿长脚长,耍一套八极拳,好看的很。

“行啊大楠,这些年还没忘啊!”

“那是自然啊,怎么样饼哥,和我以前比怎么样?”

“和你以前那是差远了,就你这腿法都跟不上了。”

烧饼给了三个人休息的时间,几个人坐在后院阴凉的台阶上,虽然是大冷天,但是锻炼了一上午,浑身热的冒汗,都脱了厚外套,穿着一身单衣,坐在一起闲聊,王九龙向烧饼半撒娇的问着,烧饼使劲揉了王九龙脑袋一下,指了指王九龙的脚,给他指错误。

“我这情有可原,我这不是脚坏了嘛。”

“别拿手上当借口,脚没坏的时候也不咋地。”

 

烧饼损王九龙从来不会留情面,王九龙瘪了瘪嘴,又往张九龄身边靠了靠。

“老大老大,你觉得我刚才那套拳怎么样?”

“嗯……挺好的……”

张九龄心不在焉,伸手拨弄着台阶下面的草根,听到王九龙跟自己说话,猛一抬头,对上了王九龙那双桃花眼,一瞬间又底下头,含含糊糊的回应了一句。

“饼哥,我继续练了。”

张九龄说了一句,起身踢走了脚边的石子,又跑到院子中间,把白色的狮头拿了起来,练着一些步子。

 

烧饼手搭凉棚看了看院子中间刻苦的张九龄,给了旁边正往嘴里炫饼干的杨九郎一个脑拍。

“你能不能刻苦点!”

“饼哥~我真饿了啊!”

“费什么话,去去去,给我接着练去。”

烧饼一脚把杨九郎给踹走了,杨九郎嘴里还有饼干没吃完,含含糊糊的狡辩,边说话嘴里边喷饼干渣,几个踉跄好不容易躲过了烧饼的那几脚,磕磕绊绊往前跑,伸手拍了拍手上的饼干渣,捡起了张九龄身后耷拉着的狮尾,忍不住伸手使劲戳了张九龄后腰眼。

“你在卷什么啊老大!”

这边王九龙手拖着腮,看着两个人在院子中间练的起劲,直叹气,烧饼往这边挪了挪,拍了拍王九龙肩膀。

“怎么了?怎么还叹气了?”

王九龙摇了摇头。

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,九龄怎么在躲着我。”

 

眼看就要到元宵节了,这几天小馆的客人还是那么零星几个,过了十五才算年,正月里都不爱出门,正好给三个人练舞狮的时间,刘喆更是好吃好喝待着,烧饼三人现在完全成为了重点保护对象,是一种功臣的存在,整个小馆都沉浸在一种很热闹的氛围里。

王九龙可没那么高兴,不知道为什么,张九龄这几天老是躲着自己,这两三天说的话,十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,还一直是自己没话找话,王九龙开始了深切的反思,自己又做错了什么?不能,按照张九龄的性格,自己错了肯定早就提出来了,王九龙现在感觉自己好像在一团雾里,你知道什么都看不见,想走出去,可是连方向都难以辨别,想对着这团雾发脾气,可是一拳打在空气里,王九龙苦啊,苦啊。

 

元宵节前一天晚上,所有都准备停当,刘喆为了犒劳大家,特意做了一桌好菜,还叫了栾云平和高筱贝,一群人热闹热闹,饭桌上,王九龙咬着筷子,抬眼看了看桌子对面的张九龄,又看了看自己,虽说以前自己往张九龄身边贴,张九龄嘴上一万个不愿意,可是最后都默认自己了,今天晚上更是奇怪,自己要坐在旁边,张九龄直接换了一边,坐在对面于谦旁边,奇怪到姥姥家了。

“诶,别看了,赶紧吃饭啊!”

周九良坐在王九龙旁边,看着傻小子光顾着咬筷子,盯着桌子看,伸手捅了捅,提醒他。

“嗯?嗷,我吃着呢?”

“你睁眼说瞎话的技术真是越来越高级了。”

周九良一个白眼,不打算理王九龙,埋头继续吃饭,结果王九龙来劲了,伸手拍了拍周九良。

“诶老周你说,你说我跟……”

王九龙话还没说完,周九良抬头伸筷子夹了一块鸡肉塞嘴里,含含糊糊的说道。

“嗯,算姻缘十个铜子儿。”

“不不,不是姻缘!是我和老大,我俩是不是不太正常啊?”

 

这次周九良彻底不吃饭了,歪着头看了王九龙一眼。

“你脑子坏了吗?你们俩正不正常问我?你俩怎么才算正常,怎么才算不正常啊?”

“不是,就是你觉不觉得,九龄这些天一直有意无意躲着我啊?”

“觉得,太觉得了,你俩以前很不得天天黏在一起,连体一样。”

王九龙挠了挠头,伸手在何九华筷子底下抢了一块肉扔到周九良碗里。

“老周,老周,我到底哪得罪他了,你帮我算算呗。”

“我是算命的不是改命的,这事我可办不到,解铃还须系铃人,这事自己问去。”

周九良别过头,不看王九龙,那双眼睛里全是饭,王九龙刚想再说几句,对面于谦筷子敲了敲桌子。

“大楠,食不言寝不语,有什么事饭后说。”

“知道了大爷。”

乖乖把头低下吃饭,周九良说的对,解铃还须系铃人,自己去问最保险,今晚就去,拿定了主意,没了心事,突然就觉得饿了,猛的把碗里的饭迅速扒拉完,一下子把空碗伸到刘喆面前。

“喆叔,没吃饱,添饭!”


吃完饭王九龙就像野狗盯骨头一样盯着张九龄,给张九龄看的浑身发毛,终于忍不住了,跑到他跟前,极小声的说了一句。

“你老盯着我干嘛?”

“不干嘛。”

王九龙说了一句,然后两只手不由分说,锁着肩膀给带到了后院那棵枣树底下,张九龄想走,结果被牵制住了。

“你到底要干嘛?!”

张九龄不敢大声,怕让其他人看到,用气音微怒的问着王九龙,王九龙缩了缩牙花子。

“你这几天老躲着我干嘛?”

张九龄听了这句话,稍稍愣了一会儿,不怒反笑。

“我不躲着你我干嘛啊,你都不待见咱了,要走也不跟咱说一声,我还老在你跟前晃悠有什么意思。”

王九龙听着这些话,有点迷糊,这都哪跟哪啊,眉毛皱成一团乱麻。

“不是老大,你什么意思啊?”

“我说的还不明白吗,我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。”

张九龄那双下垂眼显得可怜巴巴的,但是眼睛里那种感觉好像一阵风,一阵能把王九龙刮得东倒西歪的风,王九龙有点害怕了,伸手要抓张九龄的肩膀,张九龄一侧身躲了过去,头也没回的走了。

 

王九龙没去追,他被吓到了,一米九多的大个子靠着树干,慢慢的往下滑像没有骨头一样,缩成一小团双手抱着腿坐在树底下,枣树还没发芽,参差不齐的树干把漆黑的天空分割成若干分,王九龙就仰着看着天,看着什么都没有天,脑子里却什么都有,一团乱的毛线总有个头,伸手一扯,好像更乱了。

 

元宵节人多,热闹的不是一星半点,狮会的盛况烧饼和曹鹤阳还是第一次见,狮会的地点定在南城和北城交界的那个大广场,南城的牌坊还立在那,破烂的木板,暗红色的灯笼高高挑起来,整个会场上面是上千个灯笼,照的灯火通明,广场对面的小城楼上,坐的是有权有势达官显贵,张九龄伸手搭凉棚,果不其然,王九龙她爹在其列,身边还坐着警察署署长,秦霄贤就站在他们身后,穿着黑色的制服,带着帽子,板板正正,比年前看到的感觉靠谱多了。

“老大,感觉咋样。”

杨九郎突然窜出来,拍着张九龄的肩膀,乐呵呵的递过去狮头。

“那肯定是百分百把握。”

张九龄接过狮头,往四处看了看,视线范围内没有看到那几家武馆和镖局,松鹤楼的狮子倒是看见了,别人都是两人狮,松鹤楼有两只狮子,四个人,一个狮头比自己的大上一圈还多,张九龄吞了吞口水,这个狮会,还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啊。

 

这边曹鹤阳一边给烧饼整理领子,一边说着话。

“你注意点啊,别硬拼,干不过就走技巧。”

“知道啊,我这次的主要职业还是保驾护航,爬高采青这事还得年轻人干。”

烧饼点了点头,把袖子上的扣子紧了紧,曹鹤阳又帮着把腰带重新绑紧,弄得服服帖帖。

“诶对了,你和大楠那个计划,能行吗?大楠那个脚?”

“放心吧,大楠自有分寸。”

 

“诶,谦大爷他们呢?”

会场上嘈杂,张九龄附在杨九郎耳朵上问着,杨九郎伸手一指对面,小城墙最边上,小馆的人都在那,看见张九龄看过来,都挥了挥手,城墙上还有很多看客,热闹得很,张九龄也挥了挥手,又看了一圈,拽着杨九郎的衣角问到。

“诶,大楠呢?”

“我不知道啊?刚才还在城墙上呢。”

张九龄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烧饼从身后走过来,扛着旗子,拍了拍两人的肩膀。

“准备好吧,一会儿快开始了。”

 

随着城墙上一声开始,锣鼓喧天,鞭炮炸响,整个会场大大小小上百只狮子,全都动了起来,刚开始青还没出现,所有的狮子都围着那个百十米高的木架子转圈,张九龄在狮子里看不见外面情况,只能跟着前面扛旗的烧饼,还没转上几步,烧饼回头拍了拍狮头。

“会友武馆的狮子来了。”

张九龄和杨九郎都听到了,两个人都把狮子皮掀开,搁着人群,几人就看到了会友武馆的狮子,一只巨大的黑色狮子,威风凛凛,张这个大嘴四处乱撞,一只狮子里面看不清多少人,杨九郎向下撇了撇,跟张九龄和烧饼喊到。

“这是耍赖吧,一个狮子六个人!”

 

杨九郎还没说几句,会友武馆那只大狮子,左冲右突的已经把眼前好几个小店铺的狮子撞翻在地,杨九郎一把把狮子皮撩开,定睛往地下看,倒下的几个狮子或多或少的都挂了彩,轻的狮子皮被划了几个大口子,不能用了,重的舞狮子的人身上已经有血道子了,丝丝的往外渗血,有点吓人,杨九郎惊呼一声。

“不好,他们带家伙了!”

烧饼也看到了地下倒着的几人,人群左冲右突,几个受伤的人站不起来,很可能被踩踏,烧饼把旗子抖了抖,缠在旗杆上,双手正握,往后喊到。

“咱们先救人,把伤员弄到人群外面。”

两人了然,烧饼把旗杆当棍子,几下分开人群,来到几个受伤的伙计身边,张九龄和杨九郎各自扶着一个,顶着狮子皮,看不见路,烧饼依旧打头阵,在前面用旗杆开路,几个神龙摆尾就扫开了人群,回头看两人跟了上来,便挑了好走的路走到人群外围,好巧不巧,曹鹤阳还没来得及上城墙,正好在城墙根底下站着,受伤的伙计正好交给他。

“他四哥,你在这儿等着,里面还有几个,带出来之后一并送医馆。”

“行,你自己也小心点啊,我瞅着不光会友一家带家伙的。”

烧饼点了点头,说声知道了,领着张九龄二人再次进了人群,来来回回两三次,把受伤的人都就带了出来。

 

等再回到中心位置的时候,会友武馆的狮子已经和松鹤楼的两只金黄的狮子斗在了一起,大狮子大,但是身形笨拙,被一只狮子碰了脑袋,想转头去追,可刚转过身,就被另一只踢了屁股,一时有点占着下风。

“饼哥,咱们怎么办?”

张九龄抬头问了一句,烧饼把旗子从撑着变成扛着,低调了一些,带着两人从一个缝隙跑到了架子的一角,架子四个角都是登顶采青的好地方,三角形最为稳固,并且是两根木料的交点,能下脚的地方也多。

“在这儿等着,等他们打累了青也出来了,咱们直接登顶。”

 

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丰满,张九龄和杨九郎老老实实的在架子低下等青出来,那边会友武馆的狮子仗着体格大,六个人全都把家伙亮了出来,都是一个个轻巧的峨眉刺,上面还都沾着血,是刚才那些小伙计的,大狮子一个使劲,把松鹤楼的一只狮子带到了身底下,几个来回,松鹤楼的两个伙计就浑身带血的从大狮子身底下被踹了出来,连带着自己的狮子也都被踩得稀巴烂,张九龄抬眼暗骂了一句。

“怪不得都说会友镖局的手黑,合着都带着家伙呢!”

杨九郎四下看了看,自家的白狮子体型小,虽说颜色显眼,但是呆在架子低下也看不太见,但是别的就没那么幸运了,很多家的狮子都带了家伙,有的是长刀,有的是匕首,那些不会武功又没有家伙的狮子就遭了殃,一时间很多人都哀嚎着倒在地上。

“老大,他们都带家伙了。”

 

杨九郎和张九龄同时踹了踹脚,确保靴子里的匕首还在,那个是烧饼给两个人保命用的,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能拿出来的,还没待一会儿,一只墨绿的狮子冲向了两人,显然是要抢上架子的位置,杨九郎第一个反应过来,大喊了一声,一个侧身躲过了迎面扑过来的刀锋,后撤一步拉开距离,脱离开了狮子皮,上前一只手抓着手腕,反方向一扭,那人尖刀落地,狮头的想拿狮头撞杨九郎,杨九郎借着位置闪到身后,一抬脚正中后背,给踢跑了老远,这一套下来帅是帅,但是很多人都发现了白狮子的位置,是个好位置,人人眼红都想抢,张九龄看着几个虎视眈眈的手里都拿着家伙,又抬头看了看架子顶,青已经在准备了,大概马上就出来了,大声喊着杨九郎。

“翔子,回来,咱得守住了!”

 

杨九郎也看到了正在准备的青,马上几步冲到了张九龄跟前,烧饼倒是不怎么在乎,站在两个人前面,把旗子抖开,几个胆子大的要上,烧饼还是那招,旗杆正握,几个点头给上来的两个狮子当头一棒,狮子头重,受得住这一下但是狮子头里的人受不住,震得手臂发麻,几个狮尾不明状况,还要上钱,烧饼举着旗子风火轮一样抡了几圈,那些人都不敢上前,但是手里的家伙乱挥,有两个甚至要把刀扔出去,烧饼和杨九郎一人一个,烧饼旗杆稍稍下划,绕着手腕往上一挑,卸下来一把刀,杨九郎还是刚才那招,行云流水,也卸下来一把刀。

 

杨九郎和烧饼那热火朝天,张九龄这儿也不轻松,有几个胆子小的想摸到身后再上,被张九龄看到了,两只手撑着狮头,一只脚定在地上,另一只脚猛的踢到胸口,然后落地,换另一只脚踢,几下就解决了两个小狮子,其他人看张九龄也不是什么善茬,有拿家伙的想上,张九龄后撤一步,举着狮头,腾出一只手抓着狮尾的布,缠住那人抓着武器的手,往自己怀里一拽,拽到范围再伸脚一踹,完美解决。

 

几人正脱不开身,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。

“青出来了!!”

所有人都往上看,一个硕大的红花被吊在了架子顶上,红花底下,是一块小臂长,手掌宽的金牌,在灯笼的映衬下,显得格外贵气。

"饼哥,是青!"

张九龄抬头就看见了那个青,抬头喊着烧饼,烧饼自然也是看见了,收了旗子大喊。

"你们俩先上,我在下面。"

烧饼的喊声消失在人群的呼喊中,张九龄和杨九郎两个人三两步上了架子,杨九郎倒没什么,可是张九龄怕高,才上了两三步架子,就有点腿软,站在架子上有点打颤,仰着头看了看百十来米高的木架子,青在架子顶随风摇摆,好像在笑话张九龄,张九龄咽了一口唾沫,当初怎么没想到这档子事呢。

 

杨九郎在底下等了半天也不见得张九龄往上上,以为是遇到什么困难了,一撩狮尾,往上瞅张九龄,看见张九龄一会儿仰头一会儿低头,半天愣在那,身手捅了一下张九龄后腰。

"诶老大,愣着干嘛,上啊!"

张九龄瞥了一眼杨九郎,伸着脖子刚想骂一句,话还没说出口,一段圆木一下子飞了出来,擦着张九龄头皮就过去了,杨九郎惊呼了一声。

"啊!老大小心啊!"

张九龄反应过来了,一个低头,扶好狮头,摇了摇脑袋。眨眨眼睛才看清楚对面的人,是松鹤楼的那只金色狮子,底下还跟着会友武馆的黑狮子,两只狮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分开了,金黄狮子借着身子灵巧,先黑狮子几步上了架子,看见了跟自己同速度的白狮子,一脚踹在了架子的圆木上,那架子本来就是活动的,一角定在那,另一半向张九龄飞过来,想把白狮子打下去,这是舞狮当中的常用手段,那些人常用。

 

“老大,没事吧?”

这一下马上把张九龄整清醒了,重新带上狮头,对着杨九郎说。

“没事,咱上!”

张九龄三两步上了几节,但是上面缺了一根圆木,两节圆木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宽了,张九龄试了试,有点爬不上去,下面已经有很多狮子跟上来了,对面黑狮子和金狮子正斗在一起,黑狮子仗着人多,咬着金狮子的尾巴,狮尾的伙计已经拿着家伙和黑狮子底下的两个狮头打了起来,黑狮子的峨眉刺一下下扎在圆木上,一时间木屑乱飞,杨九郎伸脚踹倒了一个伙计,一抹手把靴子里的匕首拿了出来,往上大喊。

“老大,赶紧上,饼哥和我坚持不了多久了!”

 

张九龄点了点头,一侧头看见了刚才飞到一边的圆木,自己身形小体重轻,应该能让自己借一下脚往上跑一层,自己寻思着,脚下马步踩实,往下看了眼杨九郎,底下人家伙都拿在手里,杨九郎那把匕首有点不太好使,左闪右躲,好险没被伤到,时间不多不能犹豫了,一个飞身踩上了原木,刚想点点脚试试能不能让自己再往上一节,结果没想到,刚才金狮子踢得那一脚力道不小,圆木有点裂痕,不太结实,自己一踩,忽然往下一坠,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下仰。

“九龄!”

“老大!”

 

烧饼和杨九郎都看到了九龄掉了下来,吓出一身冷汗,离得近的杨九郎更是慌了,伸手想拽着,可是没办法,距离太远根本来不及。

完了,彻底完了,张九龄闭着眼睛想,烧饼在底下拼命往张九龄掉的方向移动,还没走几步,就感觉到一阵风从自己右后方刮过,一只手撑着烧饼的肩膀,一步窜上了架子。

“饼哥!借过!”

一个白衣白裤的身影踩着底下狮子的头,三两步上了架子,大概就是一眨眼的功夫,杨九郎还没怎么看清,那人抢一步上前,一手拽着圆木,一手扯住了张九龄袖口,两个人吊在了架子上,张九龄长舒一口气,意识到自己得救了之后,往上一看,那人带着个白狼的花面具,一看就是在场外小摊那买的,面具挡着嘴,只漏出一双桃花眼,说话瓮声瓮气。

“老大,抓紧了,我带你上来!”

 

王九龙伸着手拉张九龄,张九龄利落的上了架子,两人把杨九郎一并带了下来,底下烧饼一看王九龙也上了架子,没自己什么事情,伸手往上抛,把旗子递给王九龙。

“大楠,这个给你!”

“好嘞饼哥!”

王九龙手长脚长,上架子不费劲,但是身后跟着张九龄两人,底下还有好多狮子对着杨九郎发难,好在居高临下好使劲,杨九郎几下就处理好尾巴,又往上爬了几步,还有一小半的路程就到了顶,但是越到顶架子越窄,狭路相逢,王九龙遇上了会友武馆的大黑狮子,松鹤楼的狮子已经在刚才的缠斗下掉了下去,两个伙计抓着狮子跑出了会场,黑狮子不惯着王九龙,打头的两个上手就用峨眉刺,好几下都是朝着王九龙眼睛去的,王九龙灵活偏头躲过,摸了摸脸上被蹭出的血口子。

“妈的,使阴招!”

“大楠,接着这个!”

 

张九龄把靴子里的匕首扔了上去,王九龙稳稳接住,伸手挡住了进攻的峨眉刺,铁器相撞激出了火花,王九龙一翻手腕,把峨眉刺别到身侧,一使劲,别飞了出去,没了武器,黑狮子打头的两人根本不是王九龙对手,对了两下拳脚,被王九龙一人一脚正中胸口飞踢下去。

王九龙想向上走,结果那黑狮子不依不饶,两个人控制着狮头往上爬,另两个干脆出了狮子,往王九龙待的这一侧追过来。

“样子,老大,拦着狮头往上!”

王九龙让杨九郎和张九龄挡住正往上爬的黑狮子,自己一侧身,翻到了架子另一面,和追兵甩开了距离,刚停下想往回返回自己的那一侧,结果还没站稳,那两人甩了峨眉刺,王九龙偏头一躲,峨眉刺顺着缝隙扎在了原木上。

“不是哥们,你这怎么还有暗器啊!”

王九龙喊了一声,换来的是一声冷笑,那两个人突然从后腰拿出来了一把刀,寒光泠泠看的王九龙一愣一愣的。

“你是你哆啦A梦啊,你从哪把刀拿出来的啊!”

两个人两把刀,王九龙不是那么不识相的人,转身躲过了砍向自己的两把刀,借着架子缝隙,学着别人的样子,一脚踢向圆木,正好飞出来把一把刀挡了下来,直接撞飞了上去,王九龙借力上前两步,伸手反扭胳膊,抬腿一脚把人踹了下去,另一个聪明了,不敢轻易上面,但是王九龙瞥见旁边张九龄和杨九郎有点支撑不住了,直接来了个混的,双手撑着圆木,飞身一脚直中胸口,完美,侧身三两步转到张九龄那一侧,举着匕首挡住了一个刺向张九龄的峨眉刺,转头喊到。

“老大,你先走,这儿有我!”

 

“不不,不行,我怕高啊!”

张九龄抬头看了看那个青,自从上了架子,自己就没怎么往下看过,那个青跟自己一样,在晚风的几十米高度中摇摇欲坠,杨九郎托了一把张九龄,把一个人踹下架子,扶着张九龄的狮头向王九龙大喊。

“大楠,你去采青!!”

王九龙愣了一下,狮会是张九龄的梦想,采到青当狮王更是,转头看了一眼张九龄。

“大楠,我能站在这儿已经很开心了,我娘也会很开心的,你去吧!”

张九龄冲着他笑了笑,王九龙面前一阵风,那黑狮子就剩下一个人,狮子头太笨重,直接一下子拍在了张九龄和王九龙之间,圆木发出了脆弱的声音,摇摇欲坠。

“快上啊!时间不多了!快来不及了!”

 

杨九郎急声催促着,王九龙定定神,双手撑着狮子头,三两步上了架子,刚才黑狮子把架子破坏的差不多了,王九龙只能踩着飞出去的圆木往上爬,寒风咧咧,越到顶越费劲,吹着狮尾像披风一样撑了起来,很多次差点把王九龙带倒,顶上更是只有一根圆木支撑,望着近在眼前的金牌,王九龙深呼吸了几下,脚下使劲,一蹬直直上了顶,把右手举高,用惯性一下子用狮子嘴勾住了那枚大金牌,然后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,落在了旁边安全的地方,随即锣鼓声响。

“狮王采青!!!”

“好!!”

“太棒了!!”

 

王九龙举着青和狮头,在架子顶上开心的笑着,白狼的面具看不出情绪,只能看到两只桃花眼完成了两弯月亮。底下张九龄和杨九郎开心的仰着头看着王九龙,烧饼和曹鹤阳在城墙根底下抱着肩膀,曹鹤阳拿胳膊肘怼了怼烧饼。

“大楠,长大了!”

城墙上,于谦和高峰看着抱在一起喜极而泣的何九华和周九良,摇了摇头,王九龙转向了看台的方向和大家挥手,几人一起冲着王九龙挥手,特别是高筱贝,整个身子都探出了城墙。

 

城墙正面看台,王承瑞揉了揉眼睛,使劲伸着脖子往外看着狮王,旁边的秦海看不懂,推了推王承瑞的胳膊。

“老王,看什么呢?”

王承瑞没搭腔,伸手要拿桌子上的望远镜仔细看。

“那个狮王,好像大楠。”

秦霄贤在后面站着,脚后跟都站的疼了,一听这话,马上精神了起来,也顾不上规矩,一只手去抢望远镜,一只手捂住镜头。

“诶呦喂王叔,你看错了,那人比大楠矮多了,怎么能是大楠呢!”

“秦霄贤,你干什么!”

秦海一看儿子这么不懂规矩,马上呵斥,秦霄贤那也不敢离开,一使劲还真把望远镜夺了下来,一脸无辜的看着秦海。

“诶呀老秦,孩子也是怕我伤心不是。”

王承瑞拍了拍秦海肩膀,又转头看着正在跟张九龄嘚瑟的王九龙。

“可是……他真的太像了……”
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哇,这一话太啰嗦了,竟然码了1w+

这话大楠高帅

字数太多,删了改改了删,好几天才写完,让大家等的辛苦啦~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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